很忙,是朋友常用在我身上的形容詞,我其實一點也不忙,縱使忙到沒時間上廁所,也可以接朋友的電話,當然是邊坐在馬桶邊跟朋友講電話。
有一次跟朋友講電話時,突然水聲濤濤,對方問:「剛才是沖廁聲嗎?」我不加思索就說是。不熟的人,絕對不會在廁所跟對方講電話,所以看到我捫腳趾、挖鼻屎、抓屁股搔癢、用手指剔牙,證明我們彼此很熟絡。我朋友也不示弱,昨天跟朋友講電話時,聽到對方支支吾吾,背後好像還有水聲,我問:「你是否有事要忙?」對方說:「我在沖涼。」
俗語說的臭味相投,蛇鼠一窩,用在我和朋友們的身上是十分恰當的。有一次,約了兩個朋友一起吃飯,二人都不認識對方,結果我遲到了,去到餐廳時,卻見到她們二人已坐在一起聊天。
我問其中一人:「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朋友?」
對方答:「一踏進餐廳,一看就知道。」
結果她們像相逢恨晚一樣聊個不停,我就像剛好拼桌才坐在一起的路人甲,自顧吃面前的通心粉。
「你明天有空嗎?」朋友打電話來問我。
看一下行事曆,晚上一欄是空白的,於是就答:「有。你想幹嘛?」
「我明天中午照大腸鏡,你可以來診所接我嗎?現在新規定,照完大腸要有人來簽字才可以離去。」
「診所在哪裡?午飯時間我過來接你。」
「在唐人街,我知道你平時上班很忙,本來也不想麻煩你,但是……」
「行了,行了,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了,幾點要到診所?」
「十二點。」
「沒問題。我提前出來吃午飯就是了。」
我的行事曆也很簡單,一星期五天白天上班,周一和周二做兩晚兼職至九時半,周三或周四晚上去酒吧參加織民聚會,周末去健行,一個月有一至兩個晚上跟其他朋友吃飯,周而復始,甚有規律。閒時還編織、看看書,還有餘力的話就練習書法。
自從來美後,做人做事也跟從前在香港時不一樣了。人在香港時,每天彷彿只做兩件事:上班和睡覺,睡醒就去工作,下班回到家就睡覺。後來得高人指點:「那是你老板的事業,不是你的,你只是打工,不是去賣命。」
一言驚醒了夢中人,從前一味對老板的愚忠是很愚蠢的事,就像鬼國的人,你愛國家,但國家卻不愛你。換作從前,如果五點半就下班是大逆不道,現在,按章工作,應該什麼時間下班就什麼時間閃人,天公地義之事。這並不代表我偷懶,要兩天完成的工作,我一天,甚至半天就完成了,不用加班,不用遲走,有什麼問題?
幸好不是樓奴,一直都不是,從前在香港,根本沒想過要置業,我爸也沒想過要買樓,那時候以為終此一生都會住在村裡。沒了這種負擔,生活也就是自己的了,只是那時候沒有好好利用。錯過了的人與事,已無法追回來了,只好趁活在當下,好好珍惜餘下的時光,照顧好自己的身心,面對紛擾的世界,只能有錢出錢,有力出力了。
以後別說我很忙,我其實一點也不忙的。
你係性情中人丫麻 朋友洗白白個下好勁,她應該要用個stand 去朗住部電話
洗白白這一下真的好勁,想像一下……XD
衰人如我會要求朋友夠姜就由語音轉視像通話呀,哈哈哈!
有時我都好驚,撳錯掣就大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