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工作上的忙,跟以前有點不一樣,以前也有很多事情做,但是死線沒有那麼緊,縱使事很多,但手快的,一下子就完成一件,像槍打鴨子一樣,一槍打掉一隻,砰砰砰,一排鴨子已被我打掉,可以起來到處走動,吃零食,找同事聊天。現在可不同了,新老板上任,猶如急驚風:這個文件給我兩小時內完成。翻了一下白眼,就要釘在座椅上趕快把東西趕出來。
朋友說,這叫stressful,一言中的。忙,我不覺得是壓力;搞到十萬火急般緊張,神經由九點一直繃緊至五點,下班時,才叫鬆一口氣,但已很疲累,腦袋像灌了十幾斤鉛,完全再想不出東西來,累到不想再思考。
回到家,只想做點不用腦的事情,例如看看Youtube上的新聞,至多是聽到咬牙切齒想罵娘,或者看書,也只能看幾頁,年紀大了,這個事實真的很殘忍,眼力不好,非常影響看書的速度和耐力,一目可能也可以十行,不過,就只是一目就已經很累,累到眼睛苦澀得張不開來,只能坐在沙發上小憩一會。
乍醒時已是夜深,腦汁也榨不出一滴來,只好上床找周公了。
幸好平時有寫筆記的習慣,見到有趣的事,寫下幾句心得;有時義憤填膺,憤筆疾書兩頁;有時無聊,塗雅幾筆,什麼都有,亂七八糟,要整理一下才能成章。問題就是卡在這裡,要有時間才可以。
時間是有的,但要取捨──到底要用這個小時出外做運動,打電話給香港的朋友聊天,坐下來看幾頁書,重拾上個月未完成的毛衣再織下去,打開電腦看一下時事評論,讀一下扔在地上幾天前的《紐約時報》,還是索性給自己煮個美味早餐,抑或用鍵盤打一篇文貼在平台?
或者索性什麼也不做,躺在沙發上做白日夢。做夢的年紀我早已過了,至怕死得太早,什麼也沒有做成就去見閻君了。
剛聽到新聞評論員說,做人要站邊,是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不能模模糊糊,而且要順着自己意志,不要明明覺得是黑,卻站在白的一方,相反亦然。
所以之前看到奧斯卡典禮掌摑事件,第一個感覺是,上台打主持?這也太離譜的了吧。直到現在,我也覺得是完全不合理的事。此例一開,後果嚴重。有人說,這一摑可能會斷送這位男藝人的演藝生涯。如果是真,也是活該。
我對這位男演員說不上喜歡,但也看過他不少的電影,只是沒想到他真人會這樣。明星求出位有很多方法,他今時的地位亦不需要,但正如當時上前規勸的黑人男演員丹素‧華盛頓說:「在人生最得意之時,要小心,惡魔此時就會找上你。」 (At your highest moment, be careful, that’s when the devil comes for you)其實是勸他做人不要得意忘形。
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這種思想,美國人不懂。風光一時,未必一世。
「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。是非成敗轉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
「白髮漁樵江渚上,慣看秋月春風。一壺濁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」
(楊慎:《臨江仙》)
楊慎是明朝人,十五世紀時的八十後,出身好,父親楊廷和是吏部尚書,二十三歲就中了狀元,從此飛黃騰達,前途一片錦繡。
怎知當時的皇帝武宗正德帝,正牌十一世祖,玩男人玩女人,也孌童,廿九歲就駕崩,無子嗣。於是找來年僅十五歲的堂弟,即後來的嘉靖帝繼位。
兄終弟及,有點不合情理,於是一班大臣,包括楊慎,就要求嘉靖帝認堂兄的父親即自己的伯父明孝宗做生父,說這樣才合禮儀。
嘉靖帝當然說不,結果就廷杖了這班大臣,即打屁股幾十大板。第一次打,當場打死了十六位大臣。
怎知楊慎不怕死,也不怕痛,繼續哭着要嘉靖帝認伯父為生父。於是,再打。
最後,嘉靖帝不想再見到楊慎,索性將他踢出京城,貶去雲南。無官一身輕,楊慎從此日日興歌,縱酒自娛,在雲南各地流連了三十多年,老死也回不了京師。
期間他寫下了很多文學作品,最出名的是《二十一史彈詞》,第三首說秦漢,就是這首《臨江仙》。再後來,這首彈詞變成《三國演義》的開篇詞。幾十年前,連瓊瑤也用了其中一句做書名。
新朋友推薦的King Richard《王者世家》可能是我看這位「金獎像最佳男主角」男演員最後的一部電影了。
由Will Smith 到楊慎、 五哥功力非凡!
吓,我亂寫一通。多謝先﹗
❤️❤️❤️❤️❤️🌻🌻🌻🌻🌻以花代替星星 (太陽花-= 烏克蘭🇺🇦)
奇怪,你的留言竟然要審批才能放上來。
好可憐🥹呀我~ 要被接納呀
真的唔知點解,我冇改任何設定的,估計Wordpress short咗。
應該係! 自short
呢排其實睇新聞睇到好谷氣,一直都激氣的了,但近來就更谷氣。
唉~ 我也覺得好Lan di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