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跑量161公里，回不到從前了

兩年前三月，疫情在紐約爆發，我預計會拖兩三年，朋友說不會吧。歷史都這樣的。後來大家在家避疫，我也開始一年零四個月在家上班的日子。為了備戰紐約馬拉松，我沒有停止練習，因為在家工作，省回很多交通時間，反而破天荒地練了很多。今天重看兩年前的練習記錄，七月練習量161公里，不禁感慨良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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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○二○年七月最後一天，五時半醒來，整裝準備出外，突然聽到幾下雷聲，走近窗戶一看，下雨啊，昨夜入睡前好像說會下雨，沒留意有沒有下，一上床就睡着了，起來時忘了下雨這事，幸好還未穿上鞋子，脫下衣服，上床再睡一會。

今天開始休假了，忙了這麼久，總算可以舒一口氣。積累了三個月的有薪假期，先放五天，跟着找時間再放，今年是沒有可能把假期放完的了，已申請不要將假期洗掉，我會安排慢慢放。

上個星期，因為工作上的軟件出現問題，跟同事忙個不停在處理，沒了軟件，等於廢掉武功，什麼也做不了，弄了幾天才搞定，放下心頭大石，可以安心出門了。

九時多，雨停了。街外的人也沒有打傘。換上衣服，出去練一下。這才發現附近街區九時開始封路，將二十五條街變作行人專用區。因為下雨，很少人出來，正正適合我練習。很久沒有這麼順暢的走了。

紐約的街道距離很好算，每二十條街就是一英里，1.61公里，平時我只練四英里，二十五條街，不用來回走兩趟就夠了。一路走，一路覺得自己成了整條馬路的主人，走在中央、走在左邊、走在右邊，也沒有人管你，除了要注意橫街的車，那兒沒有封，即每二十五條街口，要左盼右望，肯定沒車才好繼續往前走。

沿路也見到有一兩個跑手在練習，大家都沒有戴口罩，距離遠遠的，也沒有所謂了。

最後一英里，速度已達比賽配速。忽然又下起雨來，沒有理會，繼續走，汗水從耳背流到背心，兩鬢也滴汗，幾行汗水滑到下巴，懶得去擦了。

到最後四百米，爬坡回家，就在快完成四英里時，一拐彎，幾乎跟轉彎的車撞上了﹗

一身臭汗回到家，算一下練習量，只有一百六十一公里，就是因為長課剛好安排在八月一日，否則肯定超過一百八十公里了。今晚要不要再出動呢？

「地鐵挑戰」還剩下十九英里，出門休假時，要找個地方把它完成了。

(2020年7月31日發表於Matters，本文為修訂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