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鮮，在紐約是奢華的兩個字。買到新鮮菜，是一種身份的象徵。
在超市買的菜永遠也不會新鮮，有些從老遠的加州、佛州運過來，最近是隔鄰的新澤西州，紐約上州和長島也有農場，但路程也不算近，而且他們也不會花這汽油錢，天天給城市人送新鮮的蔬菜。
於是有人想到在城市的天台種菜（rooftop farming）。我老覺得這概念很科幻，未來世界可能就是這樣，自然環境再無法種菜了，要種，就要用不自然的方法。
不過，研究說，天台農場對城市有好多好處的。
一，可幫助降溫，減低空調能源的使用；
二，增加城市的表面面積，減少因風暴而導致污水倒流的機會，即減低事後清理水道的人力資源，還有好多好處……
我對這種天台作業好有興趣，趁十月中的紐約開放日，特別去看這個號稱全世界最大的天台農場Brooklyn Grange。雖然名字有Brooklyn，但我參觀的這個卻不在布魯克林，而是在另一個行政區：皇后區Queens。
農場在一座改建的工業大樓的天台，佔地六萬五千平方尺。地下是現在時興的咖啡店，開在前身是工業區和貨倉區內。
乘電梯上天台時，碰到一個婆婆跟女兒，推着嬰兒車上的孫子，再手拖一個孫女。好奇問她們也是來參觀的嗎，女兒有點自豪地說：「不，我們住在附近，每星期來買菜的。」
我哦了一聲，原來這農場是供應左鄰右里的鮮菜市場。新鮮菜不便宜，來這裡買菜應該不會是窮人，雖然樓下不遠有派發失業救濟金的政府辦公室。單靠這樣當然不能維生，農場還向餐廳供菜和其他副業的。
上到天台，環境不錯，還有點面熟，某牌子的服裝廣告好像曾在這裡取過景。天台的田畦井然有序，要種菜，泥土要有一尺深。如果沒有遠方的曼哈頓背景，真的以為站在郊區的農場上。
看完之後，我特別問了負責人，大樓需要為這農場而加固大樓結構嗎，想起香港某大學禮堂因天台種植而塌方的事故，我就心有餘悸了。回答是大樓的確加固了，所以很安全的。
之後，我又參觀了用同一概念在天台植被的小學，那裡不賣菜，但多了一個功用：教育小學生自然生態。
我的小學也有一個自然角，只是教室小小的一個角落，跟這片天台比較，有點寒酸。不知這學校的學生要否下田勞動，這一點我可忘了問。
(原文寫於2017年11月16日，2020年7月2日修訂發表於Matters)
所以纽约没有农民吗？那城高周边是什么呢，是另外的城市吗？
纽约市是没有大片耕地的。这个天台农场算是有农夫吧。纽约市在纽约州，纽约州很大的，有三万几个农场。纽约市周边是大纽约区，大纽约区有农场的。我们有农夫市场，卖的是本地农产品，来自大纽约区的农场，长岛也有农场，有渔民。下次我写一下这里的农夫市场吧，我家附近有一个，周末才开檔的，都是露天的摊位，有鲜菜、鲜牛奶、牛肉、鸭肉、海鲜、红酒、干酪、苹果(纽约州盛产苹果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