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問我最辛苦的賽事是哪一個,到目前為止,應該是這個天寒地凍在二○一九年一月舉行的Fred Lebow半程馬拉松了。賽事的名字大有來頭,已去世的Fred Lebow,就是現在全世界最大型的馬拉松賽事紐約馬拉松的創辦人。他的銅像立在中央公園九十街的入口,紐約馬拉松跑手在那兒進入中央公園,經過他的銅像,捱完這最後五公里,就是終點了。
半馬賽事預期在低溫和凍雨中進行,但周日氣溫沒有預期的低,但卻一直下着凍雨,從周六晚開始一直下,出門比賽時還要打傘。
這隻凍馬在熟悉的中央公園舉行,起點和終點離我們平時訓練集合的康樂中心不遠。我早有準備,買了防水襪(謝謝加拿大跑友推薦),出門時先穿上雨鞋,加上羽絨,手套,然後一早去康樂中心的儲物櫃室。
早上六時半來到公園門口時,還要等一個小時才天亮,望着公園不多的路燈,黑麻麻的,有點擔心。
不過,看到有人在蹓狗,才想起這時間很多狗主在中心外面蹓狗,應該安全的。於是大着膽子進入公園,一個人也沒有,到處黑麻麻的,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走向中心,以為是隊友,怎料走近看,原來是一個陌生男人,也看不到臉,嚇了一跳。
看到中心辦公室有燈光,不管了,已進來了,於是直接走去儲物櫃室,空無一人。關上單格廁所的門就換衣服,跟着聽到有人開門進來更衣室,於是伸頭出來喊了一聲,果然是隊友。
換好衣服出去,時間剛剛趕得及開跑時間。
雨一直下,預計完賽後兩個小時氣溫急降。我的防水襪有竹子纖維,不太保暖,適合夏天雨天時穿,隊友那對是冬天穿的,比較厚。最後我們的腳也沒有濕,但鞋子會進水,腳板會感到水在下面流過,然後一會就沒有了那種怪異的冰涼感覺。
最後在攝氏三度,體感溫度零下五度,爬了五個斜坡,總共爬升245米,成功在三小時內用競走安全月完賽。。
到終點後,有義工給我說:good job, walker。(做得很好,步行者)
我冷到膝頭也在打震,走回更衣室時已面青唇白,防水的外套只是防風,不太保暖,趕忙穿回羽絨,換上雨鞋,撐着傘回家,如果不是比賽,一定不會出來。
(原文寫於2019年1月21日,2020年7月29日修訂發表於Matter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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