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差不多四十年沒看世界盃了,自問不是球迷,對上一次全程看世界盃是大學時代,那一年世界盃是在暑假,我和三劍俠另外兩人申請住了一個有海景的男女混合的宿舍。白天在圖書館做兼職,看看書,半夜三更爬起來去電視室看世界盃。每一場都看,到最後一場冠軍爭奪戰,終於敵不過睡魔,半夜爬不起來,就錯過了,成為憾事。
第二次對世界盃有印象是二十年前,辭了職後的暑假,去了大陸旅行兩個月。在大理住在一個客棧,老板好像是韓國人。本來也不太注意對方的國籍的,但有一晚回去客棧時,恰好是韓國隊出場,還贏了,成功出線殺入四強,結果整個客棧拆天地響,這才發覺裡面住了很多韓國人,人人敲鍋唱歌,舉凡可以發出清脆吵耳聲響的,都拿來當鑼一樣的敲。
我對韓國也有好感,自然加入敲鑼打鼓的行列,有沒有坐下來一起喝酒就忘了。
離開大理後,坐長途巴士到了麗江,住在古城一個外國背包客的客棧,像四合院,房間的窗戶都往天井開,天井種滿樹,房間簡單但乾淨,浴室和洗手間都在外面,每天碰到的住客都是白人。
古城離長途公車站不遠,計劃下一站是中甸,買完票後回古城客棧,對面馬路有一個很大的電視屏幕,正在播世界盃,馬路兩旁的行人道上都站滿觀眾,大家都仰頭看世界盃,有些人看似是少數民族,穿着普藍色的斜布上衣和寬鬆長褲,腰繫黑布腰帶,最易辨認的是頭飾。看來世界盃實在太吸引,幾乎整個古城都在關注。走到哪裡,都看到居民聚精會神在看電視上的世界盃。
之後沒怎看過世界盃,美國人也不太關心這個,反而關心每年超級盃哪個歌星會做中場表演嘉賓,感恩節當天,男人們都喜歡看美式足球,我真沒認識一個美國人是愛看足球的。愛說足球的都不是美國人,很多都是南美裔的朋友。
球迷愛在酒吧看足球,每次足球比賽,尤其是南美國家互相對壘的,警察都會嚴陣以待,球迷愛酒後鬧事,兩個南美國家球迷有時更會打成一團。
已很久沒看足球,腦海中的球星還停留在馬勒當拿和比利的年代。也不是完全沒看過足球,看足球最好是在現場看。當年在香港也去過球場看日韓大戰,韓國隊在最後兩分鐘射入一球攀平,然後在完場十秒射入決定性一球捧走了獎盃,全場激動,我開心到連帽子也扔掉了。
這一屆的世界盃,我沒有太注意,但是,離四強越來越近,就開始八卦起來。公司上下都在看世界盃,這已不是什麼秘密。今天看到克羅地亞對巴西,打到加時一百二十分鐘仍分不出勝負,只有交由十二碼射罰球決定了。
十二碼這東西很殘忍,球員的心理質素要很高才可以應付。看着克羅地亞一球後再進一球,同事雖然愛巴西隊,也忍不住說了一句:「我相信世上有報應這回事的,巴西隊如此對待韓國隊,一定會有報應的。」
果然,巴西射失了一球,克羅地亞球員仍很冷靜,眼神可以看得出來,又進了一球,下一球只要巴西再射失,克羅地亞就可以出線了。結果,報應來了,巴西果然又再射失。同事很失望,巴西隊今年表現明明很好的,時也,命也。另一組的阿根廷如果出線,對着巴西隊也未必有勝算把握。
這一趟,只能說阿根廷走運了,同樣的拚了一百二十分鐘,要用十二碼決勝負。阿根廷憑一球勝了,荷蘭飲恨出局。
法國同事說,說不定今年又是歐洲自己在爭冠軍。我不懂足球,不過對法國甚有好感,自然希望他們捧走獎盃。
對我來說,世界盃要有人傾有人講至好睇。記得中學時代有男同學在壁報上貼上估波膽的遊戲紙,那次看得最興奮,因為寫了自己的預測,就很想贏,縱沒牽涉任何金錢,面子尤關。
對,所以一班同事一起看很興奮,尤其是男同事都懂足球的,不明白就問他們。
其實很想約朋友到酒吧睇總決賽,以前試過,氣氛超好!但現在香港沒有夜生活,11點後幾乎沒甚麼公共交通工具,莫說完場可能半夜兩點,所以很無癮。加上第二天係星期一,只有留在家中睇⋯⋯
三十幾年前,有外國去香港公幹的同事告訴我,香港很特別,晚上11點後還有很多店在做生意,成街都是人。我初時不以為意,後來才明白這真的是香港的特色。
多謝covid,令香港與世界接鬼同時脫軌~ 我想夜生活是繁華都市的必備元素,早幾年去韓國旅行,半夜三點間百貨公司好似星期日sogo感謝祭咁熱鬧!反而香港越嚟越乖/悶~
所以有些來紐約的香港人說紐約好悶,我心想一點也不悶啊,所謂「悶」是因為紐約沒有香港那種夜生活。紐約的夜生活只集中在時報廣場和其他有酒吧的地方,一出了那些範圍,半夜三更,條街真的很靜的,十幾年前,蘇豪酒吧附近就有女大學生被拉入後巷姦了。
阿根廷後來拿冠軍了,其實支持阿根廷的人大多都是因為支持梅西!像我老公就是一個,他才不管其他阿根廷選手,單純喜歡梅西。
我本來是支持法國的,但梅西奪盃是應該的,他著實令人太感動。
40+20=60…你确定算术没问题???
40+20 不是等於60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