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沒有看百老匯歌舞劇了,上個周日跟朋友去看新版《阿拉丁》。剛來紐約那一年看了很多百老匯經典,近距離看演員載歌載舞,最奇妙是看舞台和燈光的出神變化,比去戲院看電影更好玩。百老匯的票不便宜,有時不敢說絕對值回票價,但一場表演所費的人力物力,還有演員的落力演出,是否值得就見仁見智了。兩個月前才花了美金一百大元去林肯中心看表演,座位在第三層樓座,離舞台有一段遠距離,百老匯歌舞劇的票,一百五十元已可坐到近舞台第十行,這樣一比,就馬上覺得值了。
同行的朋友也好幾年沒見了,上一次見面好像是六年前在曼哈頓的韓國街,約了吃午飯,那時我應該還未升職,不久又約了在唐人街吃晚飯,然後一起去看話劇。時光荏苒,再見時,大家都花髮滿頭了。
疫情期間,決定對三千煩惱絲不要再煩惱了,停止染髮,除了在香港時在髮型屋染過一次髮外,以後都是自己閉門造車起來,亂染一通,一來便宜很多,二來實在受不了染髮劑的氣味。後來聽髮型師說,省點錢,用印度超市賣的海靈草染髮。印度人歷來用海靈草染髮,方法很原始,也很健康,不過就好花時間,搞到一髮都是海靈草髮泥,然後用暖毛巾包着,「焗」一個小時,期間當然不可以睡覺。
想省時間,可以付多些錢,買巴西出產的海靈草染髮劑,也很天然,不用用溫水開海靈草粉,拌成髮泥敷髮,像護髮素一樣,逐繓頭髮塗上髮劑,等大約半小時就完成了。
現在我是連這個工夫也想省了,索性順其自然,白髮愛怎長就長吧,煩惱事就無謂去煩惱了。
可是朋友仍愛染髮,但髮量越來越小,顏色染得淺,髮絲看起來更稀疏。我是愛戴帽子的人,如果有一天掉光頭髮,就戴帽好了,或者包個五彩絲巾也不錯。《五個相撲的少年》的本木雅弘,沒了頭頂的鴨舌帽就說感覺像祼體,我很同意,帽子如頭髮,少了頭髮,感覺很易受涼呢。
周日看的百老匯歌舞劇是家喻戶曉的《阿拉丁》,幸好早已看過迪士尼的卡通片,對裡面的歌曲耳熟能詳,觀眾也有不少小孩子,台辭不能太深,大多數都很淺白,我這個英語門外漢也聽得明白。
《阿拉丁》在二○一四年開始在百老匯的新阿姆斯特丹劇院公演,演燈神的James Monroe Iglehart拿過相等於百老匯歌舞劇奧斯卡的東尼獎,過去疫情兩年,百老匯關燈,《阿拉丁》也沒有倖免,去年九月開始重開劇院之門,不過演員也換了。
近年流行多元化,就是不要獨沽一味,卡通片《白雪公主》的公主早已可以是黑人了,真人版也換上《西城故事》新晉的拉丁裔女演員。
《阿拉丁》故事背景發生在阿拉伯,不用白人演員是理所當然的,也不用塗黑臉孔拍中東人,個個真材實料。這次演阿拉丁的男演員Michael Maliakel看似是印度裔,非常高,目測至少六尺二寸,在舞台上完全是鶴立雞群,跟女主角站在一起更是相映成趣,有點像《西城故事》的男女主角一樣,以前香港人揶揄這種情侶組合是電燈柱上掛老鼠箱。米高天生的古銅色皮膚在舞台上閃閃生輝,搶鏡非常。論扮相,跟卡通片的阿拉丁有如雙生兄弟。
選角上,這部歌舞劇有八十分,各人恰如其分,燈神永遠是這部歌舞劇的主角,卡通片的配音是已故的羅賓‧威廉斯,他其中一件為人津津樂道的表演就是替燈神配音。這次的燈神不是原劇的演員,但也演得生鬼有趣,還跟台下觀眾互動。
其中星空下坐飛毯一幕,更是惹得台下拍爛手掌。看慣港產武俠片的香港人,自然知道是吊威也,但真正怎樣操作,據說是舞台秘密。
三個小時的節目,沒冷場,如果問我,我說值得去看,沒小朋友,也會看得很開心。此時此刻,按自己的生活過活,要笑就笑,不要客氣。
唉 我最近D頭髮扯唔實,好易甩
咁唔好紥囉。
唔紥 見頭肉 紥住遮住個鑽
由得佢,我完全唔理了。
早晨呀 你戴帽丫麻
戴帽只係在戶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