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兩年前無聊參加的一個三十天畫畫作文活動,本來想連續三十天畫的,結果有頭威,後勁不繼,拖了大半年才完成三十幅塗鴉。沒處可放,就放在這裡供養,反正本平台就是我的家,一個狗窩,東西亂丟一通。
![an illustration of a woman in a Baker Boy hat](https://i0.wp.com/editordevil.com/wp-content/uploads/2022/02/27ff60d3-5563-4e6e-b516-db598a739b11.jpg?resize=640%2C458&ssl=1)
原來已沒畫兩個多月了,絕對不是良心發現。忽然想起要畫,是因為昨天收到朋友的召喚,要搞一個什麼展覽之類的東東,還寄了一封快遞過來,題目是:你在紐約市失去了什麼?請把畫作畫在附上的明信片上。
當仁不讓,就畫了一頂紅色的針織的baker boy hat報童帽,不是我織的,是一帽現成的帽子,十年前在火車上丟失的,那一程火車,我很記得是四月中,去的是紐約植物公園。紐約有幾個植物公園,四月是櫻花盛放的季節,大家來到紐約,看櫻花,只會想到去布魯克林植物公園,許多旅遊書也推薦。但是,其實,紐約看櫻花的地方有很多,遊客通常只會按圖索驥,跑去人擠你又去擠的地方。
紐約植物公園位於布朗克士,因為偏離曼哈頓,而且治安普遍一直不是太好,許多紐約人也很少會主動上去。但是,布朗克士地勢有點像香港的跑馬地,高高低低,自然景色也非常吸引。因為地產商不在那兒蓋高樓,當地反而保留了甚多古舊建築。
紐約植物公園的櫻花比布魯克林植物園更漂亮,遊人也少,每年四月,我都喜歡去看櫻花。
去紐約植物公園有兩條路,便宜的話,可以坐地鐵,但車程很遠,下車後還要轉巴士,或者坐十五分鐘。我有地鐵月票,來回一程,對我來說是不費分毫。另一條車程最短,也最方便,就是去中央車站坐火車,只幾個站,就在植物園的人口下車,火車票要另買,一程要五元。
我當然選擇坐火車,就坐在靠窗的位置,把帽子摘下來舒一口氣,下車時不知怎樣,就忘了戴上帽子,這已不是第一次丟了身上的衣飾,上次在戲院看電影,散場時就丟了自己手織的圍,心痛不已。
在植物園走到黃昏,發覺頭頂涼涼的,一摸,才發現帽子不見了,尋遍整個植物公園也找不到,想是在火車上丟了,那晚回到家很不高興。
那是我在香港太古城的馬莎買的,戴了十年了,有點舊,但仍捨不得扔,因為很合我的頭型。後來馬莎也出了不同顏色的Baker boy帽子,但尺寸總有點不合。
Baker boy帽本來是英意兩地低下階層的帽子,不知何時成為潮流。我不是跟潮流的人,只因戴其他帽子不好看,只有這款戴得我好看。戴上帽子,感覺很安全。日本電影《五個相撲的少年》中的山本秋平(本木雅弘飾),開場不久被教授硬拉入相撲會,穿上相撲服裝招新會員時,相撲手身上穿的就有那塊遮位重要部位的丁字布,秋平死命不肯摘下頭頂的鴨舌帽,說沒有帽子,就像裸體一樣。
蓋上最重要的部位,其他的,其實並不太重要。我是習慣了,頭頂涼涼,也覺得像裸體一樣。
(2020年10月3日發表於Matters,本文為增訂版)
今個冬天我的羊毛手套丟了後氣溫跌到負十幾度,我都非常傷心。只好同自己講,希望執到嘅人比我更需要佢 😢😔
儘量小心,但有時仍難免會丟失。
畫得真好!跟妳本人好像!
哈﹗謝謝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