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也不知道自己是血壓低的,直到來美國後做身體檢查時才發現。剛來時也沒有每年做身體檢查的習慣,心態上還未調整過來。去看醫生即是有病,我明明沒有病,為什麼要去看醫生?所以,醫療保險付了多年,一直都很少去看醫生,還覺得是一件好事。
這麼多年,我從不打流感針的,有一次中了流感,去看醫生,我付的醫療保險,都要自己挑一位家庭醫生的。所謂家庭醫生,不是上門看診的醫生,也不是粵語長片時代,有錢人看的家族醫生。「家庭」是指可以看「一家大小」病痛的醫生。美國醫療系統以防範為主導,趁未有大問題前,看看有沒有小問題,有小問題,就由家庭醫生把關,大問題就轉介病人看專科醫生。
一名醫生可以屬不同的醫療保險網絡,我的醫療保險網絡不錯,能看到很多很好的醫生。網絡也有高低之分,醫生也因此而分了流。
看完流感病後,我的家庭醫生R醫生提議我做身體檢查。
約了時間,診所給我做身體檢查時,發覺我的血壓異常的低,初時以為我有病,R醫生是一位心臟專家,只是巧合地當了我的家庭醫生,於是建議我做更詳細的心臟檢查,這些都包在醫療保險中,他們會付錢,我分文也不用付。
但是,除了血壓異常低之外,我一切正常。
自此,每次去看不同的醫生,量血壓時,我都會提醒給我量血壓的護士:「我的血壓是異常低的。」
有一次忘了說,結果有一位年輕男護士在候診室幫我量血壓,就是先用一個膠墊緊紥手臂,護士一手泵氣,一手用聽筒聽脈搏,膠墊越壓越緊,一鬆一緊間量出血壓。通常會量左臂的。
男護士泵氣,一鬆一緊,量了一陣,皺了一下眉頭,我問他怎麼了,他沒說什麼,叫我換個姿勢,再量右臂。我照做了。他再量了一輪,好像仍不滿意,叫我坐着別動,他等下回來。等了一陣,他果然回來,還拿了一個電子血壓計。我問他要用新儀器量嗎,他說是。
用電子血壓計一量,我八卦瞄了上面的兩位數字,問:「即是怎樣?正常嗎?」
他皺了眉頭說:「好低。」
我這才想起自己血壓偏低,於是說:「我一向都這樣低的。」他如釋重負,臉色也好了點。
「不好意思,我忘了提醒你。」
後來每次去診所做體檢量血壓,大家都不再說我血壓低了,彷彿我血壓低是「正常」的,如果有一天正常了,反而是「不正常」了。
結果,上個月因壓力太大,頭痛大作,去了看醫生,上血壓竟然有100。這次輪到R醫生跟我說:「你血壓這次不異常低了。」
「不過,我很頭痛啊,從來沒試過的。」我不高興地說。
今天去家庭醫生R醫生的診所做身體檢查,因為他是心臟專家,給我做的檢查也比普通醫生多,單是護士給我做的超聲心動圖也做了二十分鐘,然後是心電圖。
跟着又是循例的量血壓,這次量血壓的是位四十來歲的男護士,看上去經驗豐富,名字也是叫R,看來我跟R名字R姓氏的醫療人員都甚有緣。
男護士R幫我紥起左臂,準備量血壓了。這次我慎重地提醒他我血壓異常低。
他量完左臂後,一聲不發,說要給我量右臂,旁邊的女護士拿着鍵盤,臉色有點不耐煩,等着他報上血壓數字。可能今天病人特別多吧,男護士R在喘着氣,聲音大到我也聽到。
我忍不住問他:「今天診所很忙嗎?」他回答:「今天跟住會更忙。」
量完兩條手臂,男護士R終於跟女護士說:「血壓非常之低。」
我忍不住問:「請問我的血壓到底有多低?」我知道是異常地低,但實際數字卻不記得了。
「86/58。」
女護士聽了,臉色一沉,馬上檢查我的病歷:「她一直都是這麼低的。」
我馬上更正:「不,上個月我有100的,R醫生說的。」
女護士轉過頭來說:「對,那是唯一一次。」
我不服氣說:「看,我還活着啊。」
男護士R忍不住插嘴說:「對,還會呼吸呢。」
做完家庭醫生的身體檢查,下午又要去婦科醫生那裡做檢查。
本來計劃去附近的超市買個便當,去中央公園吃完才去的。誰知天公不造美,下起大雨來,買完便當,走去超市附設的用餐廣場,發現關了,連整座商場的洗手間也關了。無奈下拿着沒開封的便當去診所。
幸好是做婦科檢查,第一件事是要驗尿。護士叫我去洗手間排尿,噢,天助我也﹗
開開心心地在馬桶上,對着那個小膠瓶排尿,可能彆了太久,小膠瓶瞬即滿了七成,馬上止住,蓋上瓶蓋,放到一邊去。結果在馬桶排了幾乎一罐汽水的尿量,心想幸好剛才眼明手快,及時制止。
原來婦科檢查前也要量血壓的,這個真的忘了。
女護士量時,我跟她說:「剛才在家庭醫生那裡量過,86/58。」
女護士哦了一聲,只幫我量左臂,量完後從容地說:「85/56。」
天﹗低處未算低啊﹗
我好憎身體撿查 提不起勁去~ 嗚
你未到時候啫。到時就要架嘞。
有做body check 不過借疫情借d 易
香港疫情不算恐怖了,這邊反彈緊。
所以藉口lor , 咁會唔會影響備戰馬拉松
可能會。到時可能要戴口罩。咁就更慢。